手下接過紙條,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,沒有絲毫詫異,躬了躬身,轉身就出去了。

謝懷遠獨自坐在窗台邊,仰頭看向天上的月亮,腦海中卻不期然浮現出一張精致明艷的臉。

他笑了笑,對著空氣輕聲道,“沈傾啊沈傾,你挺有趣,只可惜......你只能走到這裡了。”

......

同一個夜,不同的天氣,金玉城正下著雨,外面狂風肆虐,電閃雷鳴。

秦家的壕奢莊園裡,秦九洲正聽著手下的彙報,在聽說司御寒從雨林出來後瞎了一雙眼睛時,他幸災樂禍,笑得非常開心!

“好啊,好啊,司爺也有今天!”

手下繼續彙報,“最新消息是從司家內部傳出來的,據說司爺是因為中毒失明,並且那毒素霸道,司爺昏迷了三天,至今還沒醒。”

“那就更好了!”

秦九洲抖了抖腿,吩咐人准備飛機,打算連夜就去涼州城。

手下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
自從他們家九爺中過一次雙生蠱後,隔三差五就往涼州城跑,為了找誰不言而喻。

哪怕每次都吃閉門羹,哪怕每次都得不到人家一個好臉,也架不住他這屁顛顛的熱情。

負責彙報的手下清了清嗓子,接著道,“九爺,還有一件事,是關於沈傾小姐的。”

這段時間,秦九洲雖然不在涼州城,但卻是留了人手暗中保護沈傾,是以沈傾的一舉一動,他都知道。

也正是因為對沈傾的動向了解的一清二楚,才會有雨林的‘偶遇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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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沈傾,秦九洲斂起了笑,“說。”

手下頓了頓,整理了一番措辭,才道,“沈小姐雇佣了一個貼身保鏢,我們查過,那人是個小有名氣的雇佣兵,這段時間跟在沈小姐身邊,形影不離。”

“然後呢?”秦九洲幾乎是立刻就追問了句,“還查到了什麼?”

根據他對沈傾的了解,沈傾雇佣保鏢,不太可能是為了自身安全。

那麼,很有可能是因為別的目的。

“九爺,我們查到沈小姐在去雨林之前,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找和銅鈴有關的東西,我們也跟著找過,但沒有頭緒,也不知道沈小姐的用意是什麼。”

“另外,在從雨林回來後,沈小姐似乎昏迷過一次,當時被送去醫館的時候,神醫堂的那些大師都束手無策。”

聽到這些,秦九洲的眉頭越皺越緊,他在原地轉了兩圈,又催促了一遍,“飛機准備好了沒有?人呢?”

“好了好了九爺,航線剛剛開出來,燃油也加好,飛行人員就位,隨時可以准備起飛!”

“走吧。”

秦九洲長腿一邁,當先走了出去。

夜半時分,一架私人飛機從金玉城起飛,在兩個半小時後,落地於涼州城。

......

沈傾早就睡下了,對外界的種種一無所知。

天剛蒙蒙亮,沈傾起床,洗漱完畢後,紅葉已經在院子中間的空地上等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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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臨時開辟出來的兩人對練的場地。

第一天對練的時候,邊上的草皮被鏟飛了好幾塊。第二天對練的時候,殃及了兩盆之前陸歸遲送來的名貴盆栽。

沈傾自己不心疼,佣人卻心疼那些花花草草,在她們動手之前,火速將周圍的盆栽全部轉移。

沈傾摸摸鼻子,對著紅葉道,“來吧,這次你攻,我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