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星橙猛得抬起頭來,緊咬著嘴唇,憤怒到極致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  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,她不明白夏星言為什麼要這樣毀掉她的人生。

  “你覺得不甘心又怎樣?”對方撥弄著胸前的卷發冷笑道:“未婚夫許浩也不相信你,父親也不相信你,你就乖乖地滾到國外去自生自滅吧。”

  夏星橙憤怒不已,“夏星言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,為什麼?”

  她歇斯底裡地衝上前,掐住了夏星言的脖子,然而夏星言卻並不反抗,只是委屈可憐地眨巴著雙眼,滿臉無辜地望著她,“姐姐,你別傷害我……昨晚的事,真不是我的錯……”

  “夏星橙你在干什麼!”

  聽到動靜聞聲趕來的夏父氣得脖子青筋直顯,抬手就將她用力推倒在一地:“你是瘋到了,要害自己妹妹的命嗎?”

  夏星橙摔在冰涼的地面上,難受到眼淚都快要流不出來。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,想到了年幼時的種種,卻無論如何也回不到那個時候。

  繼母羅瓊緊跟在後頭趕了過來,看見自己女兒脖子上淺淺的勒痕,氣得抬腿就朝夏星橙身上直踹。

  “你個沒教養的賤貨,跟你媽是一個德行,死了也不足惜!”

  她越踹越狠越踹越用力,但夏父站在旁邊卻是熟視無睹一般,只顧著去關心夏星言的傷勢。

  夏星辰被打得眼前發昏,只覺得心裡冷得早已經沒有了溫度。

  ……

  此時,盛世集團的辦公室裡,盛夜霆正一臉陰鷙得注視著站在跟前的助理。

  “怎麼回事。”他臉色陰沉得目光幾乎能將對方穿透,“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。”

  助理被他盯得後背涔涔直冒冷汗,暗暗咽了咽口水,連忙將剛收到的消息告訴了對方:“已經查到了,是秦氏的秦繼森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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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個秦繼森他是知道的,前段時間跟盛世合作了一個項目,老東西從中吃了不少的回扣。

  盛夜霆看不慣對方的做派,便隨手指派手下的人搞垮秦氏。如今秦氏瀕臨破產搖搖欲墜,想來作為董事長的秦繼森日子也不好過。

  “秦繼森買通了酒店的服務員,給您下了藥,大概是想以此為把柄……”

  助理的聲音隨著他的神色一點一點降低了音調,直至屏住呼吸。

  此刻看來情況已經是很清楚了,一切都是秦繼森在暗中搗的鬼,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忽然出了岔子,徹底偏離了原定的軌道。

  “我查了一下,秦繼森昨晚的確是在酒店裡訂了一個房間。”助理猶豫得抬眼看了他一下,隨即又低下了頭去,“但是您昨天好像並沒有進去……”

  盛夜霆的臉色猛得一變,聲音發沉得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
  助理被問得有些發懵,只能瞧著他的神色遲疑著把話給重復了一遍:“您昨天好像沒有進去。”

  沒有進去,那躺在他床上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?

  他腦海裡斷斷續續地閃過一些畫面,有那個女人因為情欲潮紅的臉頰,有她在自己身後扭動的身體,但是最清楚的還是那一聲聲委屈而又撓心得喊疼。

 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臨走前,注意到的床單上的那些殷紅——那個女人竟然還是個處。

  盛夜霆的眉頭不禁鎖起,沉聲對面前得助理吩咐道:“馬上去查住在我房間裡那個女人的身份。”

  他倒是要看看,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般來頭。

  助理接到命令立即著手去辦,然而他的動作再快,卻也再查不到丁點有用的信息。

  酒店的監控已經被夏星言給清理了干淨,她又怎麼可能故意留下證據,讓別人知道是自己陷害了夏星橙,自然是早早得叫人把後顧之憂給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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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做完這一切她就裝作是個無辜者,幸災樂禍地看著夏星橙被狼狽得趕出家門,連一宿也不再待便被打包送出了國外。

  夏星橙拖著沉重的行李坐上了飛機,被徹底得放逐,不知歸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