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結束,葉清秋換下婚紗,需要換另外一套敬酒服。

一套紅色修身新娘敬酒服,V領設計,露出白皙精致的小鎖骨,和漂亮的天鵝頸,腰肢纖細柔軟不盈一握,身材比例處處透著讓人艷羨的完美,頭發低低卷在腦後,設計過的微卷黑發在頭頂像是水紋一樣層層疊疊,鬢角發絲垂落自然,款式簡單的耳釘點綴在嬌嫩的耳垂上。

本就嬌白的女人被一身紅色襯得堪比白雪。

葉清秋向來很少穿這樣艷的顏色,如今看來更是惹眼。

天氣已是冬天,外面給她披了一件毛絨外套。

衣服是換了,但是人直接在休息室不出來了。

“我累,結婚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
雖然厲庭深刻意給她准備了漂亮又舒服的平底鞋,她還是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。

洛落在一旁無奈,“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,最後一關了,敬完酒就萬事大吉了。”

葉清秋側躺在床上,纖細的手指扣著潔白柔軟的床褥,有點不願意。

房間門打開,厲庭深走進來。

“怎麼了?”

洛落本想開口解釋,葉清秋卻抬起頭,腮幫微鼓,眼睛裡帶著星星點點的委曲。

“累。”

厲庭深坐到了床腳邊,拿起葉清秋的腳放到腿上輕輕揉捏著。

“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吃的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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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落在一旁提醒,“馬上就該出去敬酒了。”

“不用出去了。”

葉清秋眨眨眼,“不敬酒啦?”

“我自己來。”

葉清秋沉默了幾秒,將另外一只腳也翹到了厲庭深的腿上。

厲庭深順勢給他按過去、

洛落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。

倒是有點向往愛情了。

男人愛起來,真是要命。

肖楚過來敲門催人,葉清秋收回腳,從床上坐起了身。

“我也去!”

“不是累?”

葉清秋揚眉輕哼,“我覺得,抓住機會秀一波恩愛更重要。”

洛落捏了捏眉心。

的確,他倆只是站在一起,就能把旁人秀的閃瞎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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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庭深抱著葉清秋出了房間門,肖楚旁站著葉澤,葉澤懷裡抱著臨臨。

“爸爸又抱媽媽耶。”

臨臨今天看起來格外開心。

不過厲庭深看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莫名。

到了宴會廳,葉清秋吵著要下來。

厲庭深拗不過她,將她放下,葉清秋馬上就去抱臨臨。

“葉澤哥,把臨臨給我……”

話說到一半,臨臨已經被厲庭深抱到了懷裡。

不知道是不是葉澤的錯覺,厲庭深對他有點兒敵意。

葉清秋嘟嘴,“臨臨……”

厲庭深單手抱著臨臨,一手牽著她。

“累。”

“現在不累。”

厲庭深將她又攬到懷裡,在她臉上親吻一下,

“我抱也一樣,目的達到,你也不要那麼累,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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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清秋抿抿唇,眼神飄忽,“我有什麼目的?”

“你現在想的,難道不是秀恩愛的最高境界,曬娃?”

葉清秋:“……”

曬娃這倆字從厲庭深的嘴裡吐出來,倒是莫名覺得違和又好笑。

洛落沒忍住在笑。

臨臨眨眨眼。

好吧,他今天是個小小工具人。

雖說厲庭深是為了滿足葉清秋的小心思,但是懷裡干干淨淨,水水靈靈的小娃娃跟他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,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來,脫口而出的祝福和羨慕倒是更偏向他了。

看著厲庭深那勾著唇角洋洋得意的樣子,葉清秋鼓著腮幫子很是不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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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聽到有人誇她很漂亮,誇她兒子長得帥氣,又誇老公如何優秀,她心裡也還是很得意啦。

全程下來,倒是也沒覺得有多累。

之後單獨跟薄景川,沈繁星,殷睿爵等人單獨聚在一起吃了飯,晚上便早早回去了。

當了一天工具人的臨臨吃了飯眼皮就在打架,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。

家裡請了佣人,但是厲庭深還是親自給葉清秋熱了牛奶。

結果推開臥室的門,本應該到浴室的女人沒有在浴室,而是站在床邊,身上的毛絨外套脫了,此刻正抬手解頭發。

床上散落著幾個盒子,拆了一些。

顯然她剛剛是在干什麼。

聽到動靜,她轉頭看他,被挽了一天的頭發也松散開。

柔順的發因為綰發變得有些卷,一下子傾瀉下來,蓬蓬松松散落在肩頭,瞬間讓厲庭深身體變得緊繃起來。

白天穿著外套他沒有太留意,這一身衣服還算得體,但那殷紅的顏色,包裹的玲瓏身段,嬌艷的五官,蓬松柔軟的頭發,所有的因素組合在一起,優雅柔媚,存心要迷死誰。

可她本人偏偏不自知,隨意拂了一把頭發,轉身拉開衣櫃的門找衣服。

厲庭深緩緩走近她,將牛奶放到一旁的櫃子上。

“要洗澡嗎?”

“嗯……”

她一個音節都沒出來,她腰便被人扣住,整個人被翻轉了過來。

靠在衣櫃上,她入眼便是厲庭深暗沉的眸子。

像是被酒醺的厲害的樣子,裡面的眸中情緒濃稠的幾乎要化不開。

她心頭一頓,身子微微有些發軟。

這男人好本事,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看軟。

“你……是不是喝醉了?”

“不是。”男人語調低啞的要命。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被你迷醉的。”

葉清秋的臉猝不及防一紅,最近這情話講的是越來越順口了。

厲庭深低頭抵著她的額頭,目光灼灼。

“厲太太,新婚快樂。”

“啊,你就不用祝……唔嗯……”

厲庭深顯然沒有給葉清秋說話的余地,身子壓著她,便直接吻住了她的唇。

鋪天蓋地的吻,充滿了激烈的占有性。

挑唇,撬齒,交纏,攻城掠地,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
“你別……還沒洗澡……”

說起來三年至今,他們好像也就做過那麼一次……

“一會兒一起。”厲庭深氣息灼燙著她的唇,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溢出,每一個字好像都沒有離開她的唇。

“洗澡花不了多少時間……”

葉清秋繼續說,原來是因為他身上有傷,可這新婚夜她也沒打算在再矯情,知道會發生點什麼,心裡也有了點兒准備。

所以再說起這個問題,葉清秋的聲音多少帶著點兒她不自知的嬌嗔,軟軟媚媚的聲音卻聽的厲庭深動蕩的厲害。

吻落在她的唇角,手悄然拉下她身後的鎖鏈。

“不等,一秒都不等。”

這話明顯是一種將無賴以耍到底的架勢,葉清秋也不知道他到底得了誰的精髓。

而現實也容不得她想那麼多,衣服被剝落,松松垮垮掛在肩膀上。

厲庭深纏的要緊,抱著她不斷的落下一個又一個印記。

葉清秋自知這個時候說再多也無用,被他帶的心頭也泛起火熱,一只胳膊從肩帶下鑽出來,找著支撐點勾住了厲庭深的肩膀,承受著他密密麻麻又最會找她最弱點的吻。

低吟聲聽起來有些壓抑,厲庭深突然停下,垂眸看著被他抵在衣櫃,舉手攀著他半掛在他身上的女人。

明艷的衣服,掛在一只手臂的臂彎,另一邊傾斜,露出過半混元,黑色蓬松的頭發自然散落在肩頭,臉蛋酡紅,眉眼染著情慾,整個人凌亂嬌媚,一副活色生香的景像讓他的理智漸漸被身體感官支配。

“怎麼了?”

明亮漂亮的眸子不可避免地帶出幾分意亂清迷,她出聲問,目光看這他。

男人一身西裝修長筆挺,往日一副清俊冷漠的樣子如今滿溢著情動的荷爾蒙,充滿力度和占有欲,幾乎要將她揉成一團。

她紅著臉往他懷裡鑽。

厲庭深將她圈在懷裡,嚴絲合縫地貼近她。

“快要被你磨死。”

他重新吻住她,低啞的聲音咬牙切齒。

葉清秋覺得,她今晚可能真的要被他給磨死才是……

回憶起他那種時候沒完沒了逞凶的樣子,她咬了咬唇,有點慫地低聲提醒道:

“你輕輕的……”

厲庭深身子頓了一下,半晌,一聲低笑傳入葉清秋的耳朵裡。

“是輕是重,一會兒全憑厲太太指揮。”

葉清秋:“……”

後來她……

好像真的如他所說,迷迷糊糊說了什麼她不知道,最後被男人調侃她也有印像。

一直到凌晨,她迷迷糊糊被他從浴室抱出來,被他摟在懷裡,嘟嘟囔囔說了一句:

“那麼多次,會不會中獎啊?”

心滿意足的厲庭深身子突然一僵。

葉清秋感受的清清楚楚,但是實在懶得動。

好半天,厲庭深突然坐起身,垂眸一臉嚴肅地看著她。

“你例假是每個月十號,十六或十七號結束,上個月具體是幾號結束的?”

葉清秋想了想,“……十七號?好像不對,應該是十六號,晚上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。”

厲庭深蹙了蹙眉,轉身翻出手機,蹙著眉頭不知道在干什麼。

葉清秋一頭霧水,“你在干什麼?”

“以後盡量避開易孕期……”他說完,頓了頓,又道:“易孕期我會做措施……”

迷迷糊糊,葉清秋也反應過來了。

“不想要孩子?”

這口氣聽起來好像不大對勁……

厲庭深視線從手機裡挪開,轉頭,果然看她眉心微微蹙著。

他心頭一緊,趕緊俯身吻了吻她。

“想。等臨臨再大一些……”

“為什麼?”

厲庭深沒說話。

他越沉默,葉清秋眉頭就越緊,睡意全無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麼?”

見她生氣,厲庭深連忙抱緊她,吻了吻她的鼻尖。

低啞的聲音卑微又充滿誘惑。

“我還沒伺候夠你……”

葉清秋一頓,兩只耳朵猝不及防又燙又紅。

這個……衣冠禽獸,斯文敗類……

【不定期,應該還會有小小番外~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