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開口回答,早已經思念成疾的歐爵立刻將照片拿了起來。

只一眼,他辨認出照片上的人是他夢裡的那個人。

魂牽夢繞,念念不忘。

“真的是她,真的是她,找了四年終於又找到她了。”歐爵握著照片的手一瞬間收緊,激動的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
這些年他漸漸變的沉穩了很多,練就泰山崩於前,而面不改色的本領。

唯獨只有丁晚可以讓他失控。

周明拿過來的照片有很多,他一張一張的看著,裡面全都是丁晚平時生活的照片。

有在馬路邊,有在花園裡,甚至還有一些是超市裡的場景。

比起四年前,她好像顯得更加成熟了一些,眉宇間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,卻更多了幾分吸引力,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
“晚晚,你終於出現了……”歐爵眷戀的伸出手,撫兒摸著照片上女人的輪廓。

他真的很想丁晚,想的快要發瘋了。

周明知道歐爵的心情很激動,但是還有一件事,他覺得歐爵也有必要知道。

他在這個時候開口道:“老大,不過有件事情不知道該說不該說,底下的人傳回消息的同時還告訴我們,夫人身邊有個小孩子……好像是夫人的孩子。”

“你說什麼?”歐爵渾身一震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。

周明覺得有些於心不忍,但這件事情沒辦法隱瞞,歐爵早晚回知道的。

現在知道,也好有個心理准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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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想著,他還是接著往下倒:“你們分開時間太長了,夫人也許有了新的幸福也不一定,老大,這樣的話我們還要去找夫人嗎?”

“當然要去。”歐爵回答的毫不猶豫,似乎那個孩子的存在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困擾。

“就算她已經嫁給了別人,有了別人的孩子,我也要親自去見一見她。”

這四年裡,歐爵每一個夜晚都被那刻骨的思念折磨著,他無時無刻不在懷念,無時無刻不在祈求上天希望他能夠早一點見到丁晚。

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了,他當然不會,就這麼錯過。

“立刻退掉我所有的工作,我現在就要去見她。”歐爵迫不及待的道。

……

海城。

晚飯過後的丁晚牽著小家伙的手在沙灘上散步,原本一向活潑的小家伙,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格外沉默,丁晚笑著摸了摸他的頭:“兒子,你今天怎麼了?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?”

小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看的丁晚是一愣一愣的。

孩子出生之後大概一年的時間他就發現,自家小寶貝兒子比一般的小孩要聰明許多,無論是智力還是行動力上全都超出同齡人一大截,所以對他時不時故作憂郁的樣子,丁晚早已經習以為常。

“干嘛這麼失落的模樣?到底怎麼了?說給媽媽聽。”

“這是你讓我說的哦,那你可不許生氣。”

小家伙眼睛一亮,又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個條件。

丁晚一一笑著答應下來:“好媽媽不生氣,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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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家伙這才用力的點了點頭,隨後一臉迷茫的問道:“媽媽,今天別的小朋友都在問我,為什麼從來沒有看過我爸爸,媽媽,爸爸去哪裡了呀?他什麼時候來看我?”

這個問題讓丁晚整個人都愣了愣,雖然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備,兒子遲早會有問這個問題的一天,但是都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解釋,一時間愣在了原地。

小家伙有些急了,用力的拉了拉他的手:“媽媽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?我的爸爸到底是誰?”

與此同時,一道人影正朝著他們逐漸靠近。

丁晚似乎是有所感覺,慢慢地抬起頭,朝著前方看了一眼。

夕陽的余暉下,海面幾乎連成了一線,那個男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
他眉眼溫柔,眼波含情,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。

丁晚無奈的嘆息一聲,默默的在心裡回答了兒子的這個問題。

你爸爸就在你面前啊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歐爵主動開口,目光掃了一眼站在丁晚身旁的小家伙,波瀾不驚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。

這個孩子……像極了他小時候的模樣,他的心跳聲突然變的又快又急。

“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談談。”

不給丁晚任何開口反駁的機會,歐爵直接拉著他轉身就走。

小家伙在後面著急的喊著:“你是誰?快放開我媽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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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立刻拿著兩個棒兒棒糖笑眯眯地靠近,丁子川同學喂了兩個棒兒棒糖,馬上就把自家老媽給賣了。

一直拉著他到了無人的區域,歐爵才終於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,一甩手將她抵在了椰子樹上,整個人迅速逼近。

“晚晚,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?”

男人身上具有一股強烈的侵略性,丁晚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排。

哪怕是時隔多年,在看到他時,自己依然會心跳加速。

但丁晚卻故意裝作不耐煩的道: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要是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跟你生,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兒子的頭上。”

見她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嘴,歐爵惡從膽邊生,直接一手扣住他的後腦,一個吻就狠狠的印了下去。

“看來不教訓一下,你就不會知道我這些年有多想你,晚晚,我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
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熱烈,仿佛想要把她整個人都含在嘴裡。

丁晚有些招架不住,細微的聲音從嘴邊溢了出來。

歐爵趁機誘兒惑到:“說,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?”

小家伙像極了他的小時候,歐爵從見到他的那一刻,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,卻固執的想聽他親口說出來。

丁晚終於承受不住,點了點頭:“對,孩子就是你的,四年前躺在手術室的時候,我後悔了,我想生下我們的孩子。”

丁晚的話音剛落,下一秒男人別拉著她往回走。

她驚疑不定的問:“去哪呀?”

歐爵頭也不回得道:“接你們娘倆回家。”

丁晚愣了愣,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散開來。

時間真的可以磨平一切傷痛。

這一次,她不想再拒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