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中年刀修的這一刀斬擊並未奏效。
這樣一來,就算是他也有了一絲慌張,一邊後撤,一邊大叫道:“快來幫我,若是我出了事,你們也好不了。”
身後,青衣修士和四劫境長老對視一眼,猶豫了一下後,還是一咬牙,跟了上去。
而就是這一下猶豫的時機,陳逍血分身出手了,一個前衝掠至中年刀修身前,中年刀修大驚失色,揮刀就砍,赤紅的血色刀刃斬向了陳逍血分身,陳逍血分身面無表情,將對方的攻擊視作無物,舉起左手去擋。
嗤的一下,血液飛濺,這一刀幾乎斬斷了陳逍血分身的左手手臂,只剩下最後一點筋骨還粘連在一起,並未完全脫離。
見此,中年刀修咧嘴一笑,心中想著,也不過如此,但下一刻就臉色大變了,心口一痛,猛的低下了頭看去,只見不知道何時,陳逍血分身的右手捅穿了他的胸膛,染血的手掌從背後洞穿出來。
劇痛席卷全身,令中年刀修呲牙咧嘴,他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干,你這個瘋子。”
他大意了,他本來早就該料到的,對方居然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,不惜斷掉一只手臂,也要換取一個重創他的機會,本來這一切是不會發生的,他對自己的一刀有著絕對的自信,這麼近距離之下,他可以一刀斬殺對方,可惜的是他誤判了。
於是,他付出了代價。
但是很快的,中年刀修反應過來,大罵道:“就這也想殺我,區區分身?可笑。”
說話間,他就要抽刀回斬,撩向陳逍分身的另一只手,將其一並斬斷。
“小心。”這時,一旁的青衣修士大叫道。
“不,快躲開。”四劫境長老驚恐萬狀道。
聞言,中年刀修一愣神,“什麼?”
噗。
血流如注,他的頭顱炸開,化作一團血糜,被陳逍的飛劍一擊滅殺。
下一個瞬間,陳逍的身影瞬移而來,手持染血的利劍,瞥了一眼中年刀修的無頭屍體,手中一捏,對方的屍體化作齏粉,隨風飄散,再順手奪取了對方的儲物戒。
他目光如電,殺意暴漲,“下一個,就是你了。”
二人一愣,渾身一激靈,打了個冷戰,心中沒來由的感受到了深深的懼怕,還有一絲後悔之意,或許這一切都是錯誤的。
與此同時,其他玄丹宗長老也目睹了這一幕,飛馳的身形為之一頓。
“該死的,三對一還被反殺了一個,真是廢材。”
“少說廢話了,陳逍此子可不是簡單的角色,連副宗主都敗在了他的手中,實力絕對不可小覷。”
“哼,就算他實力再強又如何,被副宗主打傷,現在的他必然實力大跌,走,咱們一起上,先誅殺此子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當即,又有三名玄丹宗長老,改變了方向,筆直朝陳逍殺去,來勢洶洶,要將其徹底圍殺至死。
半空中,陳逍在成功擊殺一名玄丹宗長老後,沒有半點停頓,徑直就朝青衣修士殺去,五色劍光在手,絢爛奪目,散發出致命的殺機,氣息達到了巔峰,殺機狂暴無比,而後他一劍斬下,切開了虛空。
嗤。
“該死。”
青衣修士破口大罵,臉色鐵青,內心極度的畏懼,剛才中年刀修的死給了他極大的震撼,才剛回過神來,就要面對陳逍的追擊,無比驚悚,就算是他,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生死之戰,更是低估了陳逍的可怕。
他一咬牙,左手出現一塊黑鐵色的盾牌,面積巨大,防御力看起來不錯,他縮在了盾牌後面,心中也跟著安寧了下來。
對方就算是再強,靠著盾牌他也能夠抵擋,只要擋下了這一擊,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,其他四名玄丹宗長老就能圍攏過來,夾擊陳逍,到那時五對一,陳逍必死無疑,他們贏定了。
他心中越是這般想著,就越自信,嘴角上揚,底氣十足。
砰的一聲悶響,法力激蕩,光芒炸裂,青衣修士只覺得左手一痛,手臂一酸軟,感到一陣陣的刺痛後,他趁勢借力後撤,試圖拉開與陳逍的距離。
他退的很快,臉上還保持著得意的微笑,但是下一刻,他的表情一僵,察覺到了一股可怖的殺意,自身側而來,他的眼光余光瞥了過去,頓時大驚失色,格外驚悚萬分,是陳逍的血分身。
陳逍的血分身自他背後襲來,找准了最佳時機,一拳砸向了青衣修士的後背。
砰。
青衣修士被打飛出去,骨頭凹陷下去,身體呈現出弓形,極度的不自然,可見這一拳對其造成了巨大的傷害,直接將其打得吐血,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。
“干,陳逍,我要殺了你,我一定要了你,我要你死。”
青衣修士憤怒的嘶吼著,竭盡全力,穩住了自己的身形。
噗嗤。
緊接著,他的腦袋飛了起來,而後被磨滅,化為了齏粉,隨風消散不見。
這個時候陳逍的身形才緩緩顯露,手持五色劍光,目光冷峻,殺意驚天,“第二個,下一個又是誰?”
“這......”
“該死的,這就死了?”
“又死了一個,簡直瘋了,他是怎麼做到的,他的實力太強了,我們不是對手。”
“現在要怎麼辦?他的實力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,不可思議。”
一時間,在見到又一名玄丹宗長老橫死,當場消散,魂飛魄散後,正欲圍攏過來的另外四人,齊齊止步,一臉驚悚的望著陳逍,滿眼的恐怖之色,以及深深的忌憚,四人躊躇不前,猶豫了起來,誰也不敢冒頭,充當第一個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覷。
陳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只覺得好笑,“嘁,就這?”
他的策略很簡單,傷其十指,不如斷其一指,先以雷霆之勢出手,斬殺對方一人,哪怕是拼著自己負傷,也要先行得手,趁對方大意之際,出其不意,現在他得手了,不僅減弱了對方的威脅,還極大的震懾了對方,有點投鼠忌器。
頓時,雙方僵持住了,橫眉冷對著,氣氛有些詭異,誰也不敢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