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悠悠換上沐澤從值班室偷來的護士服,戴上口罩。
和沐澤一起去了喬北辰所住的樓層。
趙鵬裹著身上的警服在走廊的長椅上打盹。
沐澤想和吳悠悠俏俏進入病房。
不成想趙鵬機警的很,腳步剛靠近他就醒了。
“你怎麼又來了!”趙鵬打著哈欠攔住沐澤。
吳悠悠微低著頭,雙手插在護士服口袋裡,腳步不停,繼續往前走。
沐澤見趙鵬沒有攔住吳悠悠,當即和趙鵬鬧了起來,分散趙鵬的注意力。
“憑什麼不讓我見,我就進去和他說句話都不行嗎?哪怕不說話,讓我看一眼,看他好不好都不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!”
“你們也太霸道了!他都受傷了,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......”
吳悠悠趁著趙鵬和沐澤爭執,背對著她的方向,迅速打開喬北辰病房的門,閃身進去。
喬北辰躺在病床上,睡得並不安穩,眉心蹙著,不知是因為疼痛,還是因為做了噩夢。
幾天不見,他又清減了不少,顴骨更加突出,臉頰只剩小小的一條,看著讓人心疼。
吳悠悠剛走到病床邊,喬北辰猛地睜開眼,戒備問。
“誰!”
吳悠悠趕緊摘掉口罩,“是我!”
喬北辰見是吳悠悠,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,“你怎麼進來了?我能自由活動了?我洗清嫌疑了?”
喬北辰急切問。
吳悠悠回頭看了一眼,時間緊迫,快速道,“我偷偷進來的,你還沒有洗清嫌疑!沐澤很擔心你,想見你一面,但警察不放人!他讓我進來告訴你一聲,我們都在想辦法,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,你千萬別胡思亂想!我們不會放棄你!”
喬北辰死寂般的目光裡,總算多了些許光彩。
他知道沐澤不會離開他,但他怕沐澤會離開他,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沐澤,也沒有和沐澤取得聯系了。
這幾天在病房,雖然每天會有醫護人員進來為他做檢查,輸液,也有警察時不時進來問話,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仿若身處在一座無人的孤島。
孤獨而又彷徨,甚至絕望,不知所措。
喬北辰苦笑一聲,“這幾天我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!你能進來看看我......”
喬北辰又笑了一聲,搖搖頭,聲音都是苦澀的,“沒想到,除了沐澤,你也會在意我!而我的至親之人......”
沐澤的聲音哽住,聲音變得又低又悶,“卻拋棄我,將我推向萬劫不復。”
“你的至親之人?”吳悠悠疑惑皺眉,“北辰,出什麼事了?警方為何說你有嫌疑?還將你看管起來?連面都不讓我們見你?”
吳悠悠嘴上說是盛萊不肯放人,但心裡也泛嘀咕,盛萊不像是徇私枉法的人。
若說剛開始在氣頭上有可能,可事情過去好幾天了,盛萊早已冷靜理智。
不應該抓著喬北辰不放。
難到出了什麼變故?
又或者......
吳悠悠探究地望著喬北辰,難到喬北辰真的參與了此事?
人心難測,就算是純潔的小白兔,也有咬人的時候。
喬北辰垂著頭,一副懨懨的樣子,仿若失去了生氣。
吳悠悠又回頭看了一眼,沐澤還在門外和趙鵬無理取鬧,吳悠悠焦急催促道。
“北辰,你快說啊,只有你告訴我問題的關鍵是什麼,我們才能想到辦法救你!你什麼都不肯說,我們怎麼救你?”
喬北辰緩緩抬起頭,目光暗淡,仿若一潭死水,聲音也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死寂。
“你願意相信我嗎?你會相信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