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虛沉聲道:“秦大師需要幫忙,我們三兄弟在所不辭。”

秦晚見狀,把清虛三人拉到一旁:“最近港城有些不太平,你們幫我去港口盯一下,有人企圖把龍國的文物走私到海外,他們運送的時間應該是三天後,到時候我會帶人去抓他們人贓俱獲,不過這三天的時間得麻煩你們。”

“沒問題,包在我們身上。”清虛大手一揮:“只不過秦大師怎麼知道有人想文物走私,我們一直在港城也沒聽說過這件事情。”

“不可說。”秦晚挑著眉:“天機不可泄露,文物的安全交在你們三人身上了。”

清淡點了點頭:“秦大師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,不能說我們也不多問,那我們現在就去港口盯著。”

就在秦晚他們說話的時候,遠處有一個黑袍人看著這裡,喃喃道:“大人給你們准備好了厚禮,盡情享受吧。”

隨即一溜煙的功夫便離開了。

秦晚眸光淡淡:“謝謝三位。”

清虛回了一聲“不客氣”,隨即帶著清淡和清風朝著港口的方向走去。

目送他們離開後,秦晚回到殷無離身邊:“走吧。”

秦晚和殷無離挪動腳步朝著另一邊走去,然而三七卻停在原地,並沒有動。

秦晚轉過身:“三七,怎麼了?”

“老大。”三七蹙著眉頭:“總感覺不太對勁。”

“哪兒不對勁了?”秦晚聽到三七說的話後,朝著他走了過來:“不會是餓昏了吧?”

三七抬起頭:“唔,我是餓。”

秦晚笑了笑:“走吧,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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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秦晚便拉著三七的小手朝著前方走去。

殷無離眼眸深了深,側眸看了眼右側,仿佛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
幾人走在街道上,傳來一陣吆喝聲:“冰糖葫蘆,好吃的冰糖葫蘆!”

秦晚順著聲音看過去,只見一個中年人正推著小車賣著冰糖葫蘆,秦晚走了過去。

那個中年人停了下來:“還有最後一串冰糖葫蘆,要買嗎?”

秦晚點了點頭:“幫我包起來。”

“好嘞。”中年人將冰糖葫蘆包起來後遞給了秦晚:“五元。”

秦晚付過錢後,拿著冰糖葫蘆便離開了。

“三七,吃不吃?”秦晚走了過來。

三七搖了搖頭:“不能吃甜的,奶奶說甜的吃多了容易掉牙齒。”

秦晚笑了笑,薄唇張開,一口咬了上去:“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。”

殷無離眸中帶笑:“邊吃邊往前走吧,得找一家餐廳讓三七吃飯。”

秦晚點了點頭,三人一同往前走去。

剛走一段路,卻發現清虛三人也在前面。

秦晚停了下來,她明顯記得剛剛清虛他們朝著港口那邊走去,自己則是朝著另外一邊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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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撞到一起。

清虛轉過身也發現了秦晚他們:“秦大師,你們怎麼在這裡?我們不是分兩路走的嗎?”

秦晚眸光淡淡:“可能出意外了,我們現在往回走。”

說這話的同時,秦晚便轉過身繼續走,清虛他們也跟了上來。

回到一半,又聽見了吆喝聲:“冰糖葫蘆,好吃的冰糖葫蘆!”

秦晚見狀,徑直朝著中年人走去。

中年人停了下來:“還有最後一串冰糖葫蘆,要買嗎?”

秦晚頓了頓:“你不認識我?”

“不認識啊。”中年人撓了撓頭:“怎麼了,我該認識你嗎?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秦晚擰著眉:“認錯人了,你繼續。”

中年人撇了一眼:“還以為我桃花來了。”隨即繼續推著小車朝著前方吆喝。

清虛見狀詢問道:“秦大師,這是什麼情況?”

“應該是故意引我們來。”秦晚眸光淡淡:“剛剛我在這裡買了最後一串冰糖葫蘆,結果回來後還在繼續賣,但那人卻對我絲毫沒有印像。”

“難不成…”清虛蹙著眉頭:“我們進了幻陣?”

“上一代掌門筆記裡有過記載,道法越強的,幻陣越強,難怪我們沒有察覺有任何的不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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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晚輕輕點頭:“不出意外是幻陣了,但這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,要麼他們也進入了幻陣中。”

清虛沉聲道:“可這樣一來,會不會影響秦大師交給我們的事情?萬一秦大師說的文物在我們被困住的這段時間走私出去怎麼辦。”

清淡也附和道:“而且這個幻陣恐怕我們幾人都沒法破解,除非找到陣眼的所在才行。”

秦晚沉思片刻,這段時間以來,玄霄一直都隱藏氣息,就連三七都沒發覺,偏偏他們從港口離開後,玄霄釋放出氣息,沒想到是把他們引到這來,困住他們。

殷無離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看來那人知道釋放氣息有人會來找他,所以就在此設了一個幻陣。”

幻陣,亦真亦假亦循環。

要從這些循環的人或物中找出陣眼。

秦晚看向清虛:“我們分兩條路,找到陣眼便能破了幻陣。”

“行。”清虛說完後帶著清淡和清風朝著遠處走去。

陣裡只有秦晚、殷無離、三七和清虛、清淡、清風等人是有自己的意識。

隨即秦晚便拉著他們又回到了賣糖葫蘆的地方。

同樣的吆喝聲,同樣的中年人。

秦晚看了一眼,便繼續朝前方走去。

走一段路後,又看見了清虛三人。

“秦大師。”清虛湊了過來:“這麼找下去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。”

秦晚輕輕點頭,忽的轉過身盯著那個中年人:“清虛道長,我找到了。”

說這話的同時,秦晚徑直走向推著小車的中年人:“來一串糖葫蘆,四元是吧?”

“一直都是賣五元的。”中年人看向秦晚:“你在哪聽到我四元了?”

秦晚點了點頭:“五元,我掃你,打包起來。”

“好嘞。”中年人把糖葫蘆裝起來後剛遞給秦晚。

秦晚的速度更快,直接抓著他的手腕:“戲不錯,但我發現了破綻。”

中年人頓了頓,隨即眼神一凜:“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

“從你第第二次推著小車出來的時候。”秦晚挑著眉:“你第一次出來的時候我並未懷疑你,當時也不知道進入了幻陣,直到碰見了那幾位道長。”

“說實話,你演的挺像那麼回事,但有時候演的過重了也會引起懷疑。”

秦晚在碰到他的第二次,用余光看見了他正在偷偷看著他們。

中年人笑了笑:“大人給你們准備的禮物,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。”

“大人?”秦晚眼眸微縮:“他在哪?”

中年人壓低聲音:“想知道?那是絕不可能的。”

話音剛落,中年人瞬間消失在原地,緊接著陣內的循環也都停止了。

清虛左看右看:“秦大師,這人去哪了?”

“跑了。”秦晚抬眸:“難怪敢釋放自己的氣息。”

清虛沉聲道:“要不要去把他們找出來,這種邪修留著是禍患。”

“那人交給我來對付。”秦晚側眸,看向清虛:“港口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們三位。”

“好。”清虛點了點頭:“那我們現在就過去。”

秦晚“嗯”了一聲,等到清虛他們走了之後,她看向殷無離:“看你的神色,一點都不擔心我們在陣裡?”

殷無離眸中帶笑:“有你在,何須擔心?”

有句話他沒有講出來。

他知道一切會發生的事情,但他作為天道不能去插手。

但他不希望秦晚出事,所以他選擇獨自承擔業障。

有些事情他心裡跟明鏡似的,但無法言喻,只能陪在她身邊,保她平安喜樂。

秦晚側眸:“貌似有些道理。”

與此同時,逃跑的那人兜兜轉轉回到了玄霄身邊。

“大人,您的陣法被破了。”那人單膝跪地。

玄霄側過身:“被破了?看來想找到我的人都是有幾分本事的。”

那人點了點頭:“一共循環了三回,就已經被發現了,而且還是一個女孩破的。”

“女孩?”玄霄眼眸深陷:“我知道了,這件事不怪你,是他們不好對付。”

那人沉聲道:“大人,那接下來該怎麼做,畢竟…境外那些人也想要國運。”

“呵。”玄霄臉上露出不屑:“國運…他們也太高看自己了,如果沒有我,他們想都不敢想。”

那人抬起頭:“可是,您已經答應他們,得到的國運,分給他們一半,否則接下來他們就不在跟您合作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玄霄轉過身看向他:“上次安排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?”

那人看向他:“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他們,現在應該都快到了。”

玄霄點了點頭:“很好,這次不僅要把港城的聖物找到,還要把內陸的結界點給破除,讓氣運流失出去。”

“這樣一來,龍國必亂,境外也能因此趁虛而入。”

那人附和道:“大人果然思慮周全。”

“好了,下去吧。”玄霄揮了揮手:“這段時間隱匿起來,那些人肯定想辦法找到我們。”

那人忽的想起什麼:“還有件事,您讓我去一趟天意派,結果他們的山門被毀了,一個人都沒見到。”

“被毀了?”玄霄擰著眉頭:“被誰毀的?”

他還指望那天意派掌門替他找到聖物,沒想到山毀教滅。

“不知道。”那人繼續道:“看樣子實力很強,就連天意派掌門都沒有幾分反抗的能力。”

“真是廢物。”玄霄眼神一凜:“算了,找聖物的事情還得繼續,那些人沒了就沒了吧。”

“是!”那人轉過身:“屬下告退。”

此時,秦晚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餐廳裡。

就聽見遠處傳來的嘲笑聲。

“你們看看,這人點了份牛排不僅點的十分熟,而且還用筷子吃,真是搞笑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,真是丟臉,我在海外的時候從沒見過有人點十分熟還用筷子吃的,笑死我了!”

“也不知道這家餐廳是怎麼放她進來的,跟她在一起吃東西,簡直髒了我的眼。”

“經理,把這個女孩趕出去,而且身邊還帶著一直狗,真晦氣。”

不一會兒餐廳的經理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:“你好,這裡是餐廳,寵物不能進入的。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女孩拳頭緊緊攥著繩子:“這是導盲犬。”

經理微微俯身:“是這樣的,我們店裡有規定,不允許寵物入內。”

“規定我知道。”女孩抬起頭:“但是港城的法律,明文規定了導盲犬可以進入公共場所。”

“而且我的導盲犬很乖,它趴在地上,不會咬人的。”

經理卻有些不耐煩:“這是狗也好,導盲犬也罷,餐廳規定我也沒辦法去違規,所以請你離開這裡。”

其他的人紛紛附和。

“說得對,帶只狗來影響我們得就餐體驗,真晦氣!”

“趕緊走吧,還在這裡磨磨蹭蹭,真夠惡心的。”

“經理都讓你趕緊走了,還坐在椅子上,怎麼?想賴著不走?”

女孩只好解釋道:“導盲犬是我的眼睛,我帶著我的眼睛出門,總不能把它放在外面吧?”

“行了。”經理沒在繼續聽:“我麻煩你,還是把這只狗帶出去好嗎?”

秦晚看著發生的這一幕,隨即看向經理:“難道特殊情況不能特殊處理嗎?”

經理聞言,轉過身來:“這種也不能特殊處理吧,畢竟餐廳的規定在這裡。”

“而且這些顧客都在說這只狗影響了他們的就餐體驗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港城的法律你都視而不見,只為在乎這些人的就餐體驗?”秦晚站起身來:“這些顧客介意,可以讓這位女孩坐到我這裡來,這樣就不會影響他們了。”

但經理依舊按照固執的規矩:“不行,有客人說,我就得為此負責,必須要把這只狗帶出去。”

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秦晚眼眸深了深:“讓她坐在我這裡怎麼就不行?這只導盲犬是爬在他們的餐桌上了還是咬了他們?”

經理沉聲道:“難道她把這只狗帶到你的座位上,你就願意?”

“我願意。”秦晚側眸:“這個女孩跟導盲犬至少比某些心底肮髒的人強百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