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祝家,後者的眼睛都亮了。

再一想到前幾天的那件事,他撇了撇嘴問正准備落子的楊自珩,“你跟祝美女認識的事怎麼不告訴我?也太不夠意思了!”

男人眉眼不動,淡淡的解釋道,“我跟她不熟。”

對面,向楚不動聲色的笑笑,“那...那些照片是怎麼一回事?”

楊自珩依然面不改色,“不清楚。”

徐龍捻滅手裡的煙,整個人癱在沙發上,“看樣子我是沒希望咯。”

那晚送祝習月回家,他看出女人的全部心思都在楊自珩身上,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。

江灀笑著安慰了一句,“別泄氣阿,自珩似乎對祝美女沒什麼興趣,你還是有機會的。”

聞言,徐龍飛了個眼神過去,“你這不是讓我過去自取其辱嗎?”

走了一步棋,向楚又把視線落在對面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問,“季氏的聚會,去嗎?”

楊自珩沉默幾秒,薄唇輕啟,“去。”

話落,江灀跟徐龍頓了一頓,面面相覷,都表示出很震驚的樣子。

後者眨了下眼睛,錯愕的說,“自珩,以往這樣的場合你從來不參加的。”

身旁,江灀似想到什麼的樣子,意味深長的笑了,“看樣子這次是有了要去的理由了。”

面對三兩好友一個接著一個的疑惑,男人抬眸,平靜的解釋,“季伯父跟爺爺的私交甚好,我去拜訪一下,有錯嗎?”

楊自珩的眼神像刀子一般鋒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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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龍打了個哆嗦,氣勢立刻慫了,“行行行,您老高興就好。”

男人收回視線,這才發現棋局的走勢已然為負。

他怔了怔,旋即抬眸看著向楚,後者挑眉,笑著調侃一句,“我發現你今天有些不在狀態啊,怎麼了?”

楊自珩站起身,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餓了。”

江灀抻了個懶腰,也跟著站了起來,“正好我也有些餓,要不一起出去吃個午飯吧。”

看著男人先走出了棋牌室,江灀走到向楚身旁,漫不著調的問了一句,“你有沒有覺得自珩這幾天有些奇怪?”

向楚收拾了一下棋盤,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他往後平靜的日子要被打破咯。”

江灀笑,“神了,咱倆感覺一樣。”

說罷,他停頓一下,回想那晚在酒吧裡貼著鋼管熱辣舞蹈的女人,扯唇,“祝家那位美女,應該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備。”

不得不說,她很漂亮,也很聰明。

能對楊自珩的行程那麼了如指掌,除了私下裡做過一番功課,也沒有別的途徑了。

而那個男人也絕不可能會告訴她自己私人別墅的具體位置。

向楚露出一抹不知所意的笑,“我突然開始期待這場宴會了。”

*

傍晚六點,宴會在市中心的湘潭大酒店舉行,許多收到邀請函的名流都紛至沓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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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大門外,放眼過去,一輛接著一輛的名牌轎車看的人應接不暇。

抵達目的地,徐龍看著這番聲勢浩大的場景,玩世不恭的吹了聲口哨,“今晚應該會碰到很多老熟人。”

江灀下了車,環視四周,在捕捉到一抹窈窕身影的時候,他挑了挑眉,“哎那不是刁靜嗎?她也來了。”

徐龍在他身後跳下來,隨口搭了句話,“刁靜跟季氏集團的千金關系不錯,所以在這裡看見她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。”

不遠處,正在和熟人打招呼的刁靜也看到了他們。

她大抵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們,眼底猝然一亮,跟面前的人草草說了兩句就奔著幾個人過去了。

“你們也來了。”

刁靜笑著跟徐龍他們打過招呼,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楊自珩身上。

今晚,男人西裝革履,出眾的五官輪廓如刀刻一般鬼斧神工,線條棱角分明帥氣,眉目清冷如斯,還是跟往常一樣,那麼輕易的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。

壓下心頭的悸動,刁靜有些詫異,“自珩,我記得以前你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宴會的,怎麼……”

楊自珩看了她一眼,言簡意賅的解釋,“我來看季伯父。”

刁靜瞬間恍然大悟。

季家跟楊家的關系一直很好,所以他會破例出席這次宴會,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
幾人一同進了酒店。

宴會廳裡放著悠揚的音樂,白色長桌上擺滿了香檳,氣球和甜點,吊頂上還布置了許多閃爍著暖光的星星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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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異常融洽,該到的人也基本都已經到場了。

徐龍一掃宴會廳裡目光所及之處,沒有搜尋到想要找的人,有些郁悶的來了一句,“祝美女還沒來嗎?”

向楚看了眼腕表,漫不經心的接茬,“這個點大概是路上塞車吧。”

江灀半開玩笑的說,“該不是不打算來了吧?”

他說著,又看了眼一旁沉默的男人,見他眉目波瀾不驚,又笑著扯唇,“我還以為是她知道你在這裡,一定會來呢。”

聞言,楊自珩平靜的轉移話題,“我去跟季伯父打聲招呼。”

說完,他直接往季氏集團季成康所在的方向走過去。

向楚盯著男人的背影,若有所思的呢喃著,“這叫我也看不懂,他到底對那女人有沒有意思了。”

刁靜正在跟季氏集團的千金季夢聊天,兩個美女站在一塊,自然是招來不少人的青眼。

季夢高舉香檳,好奇的問了一句,“你跟祝習月到底怎麼一回事兒?”

前陣子那個視頻曝光以後她一直挺郁悶的,記得上學的時候,刁靜跟祝習月兩人沒有交集,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,怎麼還無端起了爭執甚至還鬧上頭條了呢?

也不知想到了什麼,她又問,“難不成真是因為楊哥哥?”

提到祝習月,刁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
她不自然的假笑著,“你應該聽過她的不少緋聞,透過這些你難道還看不出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?”

刁靜的話也算是間接承認了祝習月做的那些事。

季夢意外的瞥了眼楊自珩,眉心一皺,“據我對楊哥哥的了解,他應該看不上祝習月那種放浪形骸,喜歡沾花惹草的女人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