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菡看著張玄臉上的笑容,心中就泛起一陣惡心,她為難過張玄很多次,刷馬桶,用抹布擦淨地板,寧願院裡的跑車落灰,也不許張玄碰上一下,不讓張玄抽煙,太多太多,然而,張玄對這些一點都不抗拒,說不抽煙,一根都不抽,有幾次,林清菡還特意提前下班回家,就是想抓張玄一點毛病,然後攆他滾蛋,可結果次次都讓林清菡失望。

她看著張玄臉上的諂媚,心中萌生出一個想法。

好,你不是什麼都能忍麼,不是逆來順受麼,我就讓你受著!

想到這,林清菡往沙發上一靠,聲音毫無感情色彩的對張玄說道:“累了,去給我打盆洗腳水來。”

“好嘞!”張玄沒有一秒鐘的遲疑,立馬往衛生間跑去。

很快,一盆溫度適中的洗腳水被張玄端到林清菡面前。

“林總,你的洗腳水。”張玄蹲在林清菡那修長的雙腿前,將洗腳盆放下。

林清菡蹬掉高跟鞋,將那對精致的玉足抬到張玄眼前,用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:“你給我洗。”

“我給你洗?”張玄看著眼前那對玉足,愣了兩秒。

林清菡見張玄這副表情,精致的小嘴微微一翹,冷哼道:“怎麼,不願意?不願意就給我滾!”

“願意,當然願意!”張玄使勁點頭,臉上帶著笑容,心中有一絲興奮,看來自己這一個月的努力沒白費啊,這還是第一次和老婆肢體接觸呢,還是她主動提出的!

張玄從發愣到臉上生出笑容的表情變化,林清菡看的清清楚楚,在林清菡眼中,算是徹底看清楚這個人了,為了錢,什麼事都能干!

男人,不怕窮,就怕沒有骨氣!

在林清菡看來,張玄就是那種沒有骨氣的男人,這種男人,就該狠狠的羞辱!她故意抬高精致的玉足,仿佛在指使一個下人,“洗吧。”

林清菡靠在沙發上,她能清楚感受到一雙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腳底摩擦,帶來一陣陣的酥麻和舒適,林清菡看著身前正給自己按腳的張玄,眼中的厭惡更甚了,她從來沒有想過,一個男人,為了錢能卑微到這種程度,簡直讓人惡心!

林清菡剛准備一腳將張玄踢開,讓他滾遠一點,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接下來准備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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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是公司的李秘書打來的,林清菡接起電話,不知電話中李秘書說了些什麼,讓林清菡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。

“告訴他,不要痴心妄想!我林氏,也不是任誰都能捏一下的軟柿子!”

林清菡說完,直接將電話扔在一邊,靠在沙發上,玉指輕輕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,感覺一陣心煩意燥,連一腳踢開張玄的事都給忘了。

這時,一陣溫熱從林清菡的腳底,沿著這條完美的筆直長腿,向上蔓延,這種舒適的溫熱,讓林清菡煩躁的心情感受到了一抹平靜,緊皺的柳眉也舒緩了一些。

張玄將手中這對玉足放進了溫水盆中,仔細的,小心翼翼的揉按著,他仰頭抬眼,看見林清菡眉頭緊皺的模樣,女人的樣子,還有剛剛接起的電話,讓張玄心中一頭沉睡的猛獸蘇醒。

誰惹了她!誰敢!

這是張玄第一次見到林清菡這副模樣,從張玄五歲那年,他就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了。

五歲那一年,張玄和母親差點凍死在冬天的街頭,林清菡從她父親的車上走下,遞給了張玄一件棉衣,還有一百塊現金,那棉衣讓張玄和他母親渡過了冬天,一百塊讓張玄為母親買了退燒的藥。

張玄七歲那一年,因為吃了垃圾箱中的變質食物,導致食物中毒,林家的慈善機構出資,救了包括張玄在內的六名流浪兒。

張玄十歲的時候,就讀於林家創辦的公益學校,母親在學校找了份清潔工的活。

一直到張玄十四歲,母親被檢查出惡性腫瘤,為了不拖累張玄,母親留下遺書,從七樓一躍而下。

母親在遺書中告訴張玄,他可以不為自己立塚,但一定要報答林家的恩情,如果沒有林家,張玄在五歲那年就死在街頭了,更不要提還有學上。

林家兩次救了張玄的命,張玄早就在心裡發過誓,自己這輩子,必要報答林家的恩情,而在自己五歲時,那個送給自己棉衣的女孩,就像是帶來光明的天使,住進了張玄的心中。

張玄的記憶中,只有這個女人甜美的笑容,從沒見她這般皺眉。

張玄揉按著林清菡的腳底,他熟知人體的每一個穴位,為林清菡解乏,他對力度的掌控,哪怕專業的按摩師都比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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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間,林清菡整個身體都松垮下來,懶洋洋的靠在寬大的沙發上,她的確太累了,睡意伴隨著腳上的舒適感襲來。

林清菡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,她的姿勢讓她身前的白襯衣微微在身前堆積,襯衣紐扣與紐扣之間,也因為她的姿勢開了一張張小口,張玄眼神稍微一撇,就能透過這些小口,看到林清菡那平坦的小腹,再往上看,是那黑色的貼身衣物。

林清菡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,腳底傳來的舒適,精神上的困意,讓她睡了過去,發出了平緩的呼吸聲,一頭黑發凌亂的散在沙發靠背上,像童話中的睡美人般美麗。

張玄仔細的為林清菡按摩著,常人保持一個姿勢半蹲十五分鐘以上,就會腿部發麻,難以忍受,張玄蹲了半個多小時,這才輕輕的將林清菡那對玉足擦干,慢慢的放在沙發上,又找來一條毛巾被為林清菡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