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聲譏諷。

如針刺耳。

剎那間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盡皆看向了聲音的主人。

不是別人,赫然是......陳道正!

“爸......”

陳天兆頭皮一陣陣發麻,不敢置信地抬頭注視著陳道正的背影。

饒是他也沒想到,局勢都已經這樣了,父親居然還要跳臉陳天放。

當陳天放真正現身賀壽的那一刻起,攻守易形,勝利的天平早就不再傾斜他們這邊。

最穩妥的辦法,就是任憑事態平穩的發展下去,既然勝利天平已經傾斜向了陳天放那邊,那就任憑繼續下去,等到今天這場壽宴過後,在往後的日子裡再尋找辦法。

這也是最能保全他們父子這一派的法子!

偏偏,父親沒有。

反倒是選擇了最血勇的繼續跳臉。

難道是打算......不死不休了嗎?

“天兆......難道你覺得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?”

陳道正無視全場,緩緩轉頭,冷目斜睨向陳天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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剎那間。

陳天兆感受到父親的目光,頓時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。

他嘴唇囁喏,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一般,發不出聲音。

最終只能搖搖頭,回應陳道正。

陳道正扯了扯半邊嘴角,陰冷一笑,隨即轉頭掃視全場:“或者說......在場諸位覺得我陳道正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嗎?”

冷聲質問,響徹全場。

更像是一根根利針,挑撥在了陳家眾人緊繃的神經上。

一張張面孔變得復雜無比,看陳道正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。

“道正叔。”

陳天放緩緩起身,微笑看著陳道正:“請問一下,我的繼承者資格是從什麼時候被褫奪掉的呢?”

“剛才!”陳道正淡定開口。

他腰背挺直著,神色淡漠,眼睛微眯,寒光凌冽的盯著陳天放。

僅僅是這樣的反應,身為一個上位者,經年累月積蓄出來的威嚴,就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。

但陳天放卻揉了揉鼻子,意味深長的一笑,掃視全場:“是這樣的嗎?”

全場寂靜,無人回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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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都知道陳道正想干嘛。

但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,直接開口幫腔。

“是嗎?”

陳天放轉而眉頭一挑,看向了陳道乾。

陳道乾神色肅穆,輕輕搖頭,語氣堅定的說:“在你沒現身賀壽之前,確實說到了褫奪你繼承者資格而已,但也僅僅是你道正叔他們提到了而已、。”

“為什麼要褫奪我的繼承者資格呢?”陳天放淡然詢問。

話剛出口。

陳道正似乎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
他不能陳道乾開口,就直接搶過了話頭,陰陽怪氣的說:“你父子倆就別一唱一和的了,陳家上下都在場,三千席桌的賓客也盡皆在場,老夫就問一句......還有什麼理由不褫奪掉你陳天放的繼承者資格?”

話到最後,他幾乎是怒聲叱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