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他的關切,時靈搖搖頭,目光掃向面色有些猙獰的程夜南,只覺得這種場景,讓她有些難堪。

“程先生,如果你是來搗亂的,那我只能請你出去了。”余西榮一手攬住時靈,目光銳利的看著程夜南,語氣中透著警告意味。

程夜南見時靈安靜的躲在余西榮身邊,心髒密密麻麻的疼。
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我們已經結束了,我也從不欠你什麼,到此為止,好麼?”

時靈看著他,語氣有些軟化下來,神色卻透著幾分無力。

看到她這樣的神情,程夜南心裡更加的難受,仿佛他的出現,就是在破壞她的幸福一般。

“不要鬧了。”

薄景川也走到他跟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聲道:“你想讓她恨你一輩子麼?回去吧。”

時靈和程夜南的事,余家也不是不知道,現在他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搶婚,讓余家日後怎麼看待時靈?

不管他們家再怎麼喜愛這個兒媳,也不會心無芥蒂的,事情要是鬧大,可就真會讓時靈恨死他了。

程夜南渾身一震,神色逐漸變得掙扎起來,他看著時靈一身婚紗和穿著新郎裝的余西榮站一起的畫面,心中刺痛不已,然而因為薄景川的話,他的理智也在慢慢回籠。

有些東西,錯過就是錯過了,強求不來。

他一直都明白的道理,怎麼到她這兒,就都忘得一干二淨了?

程夜南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時靈,聲音干澀道:“對不起……祝你,新婚快樂。”

聽到他的祝福,時靈眼神復雜的閃爍起來,最後,程夜南就這樣默默地離開。

婚禮正式開始,時岱岱和丁茜童,加上非要當伴娘的余妙箏三人一起,在時靈和余西榮互換戒指的時候,站在旁側的位置陪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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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們互換戒指後在大家的起哄下接吻的畫面,時岱岱拿出手機記錄下了這個瞬間。

之後,時靈便換了便利的衣服和余西榮一起開始接待客人。

時岱岱剛想去找薄景川,身後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。

“桑桑。”

她轉過頭,看著祁名燁冷峻的臉,點頭算作打了招呼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目光放在她還算平坦的肚子上,看似冷漠道:“聽說,你懷孕了?”

時岱岱有些尷尬的點點頭,目光流轉著,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。

他對她的好,時岱岱一直記在心裡,可卻始終無法回報他什麼。

祁名燁看著她不自然的神情,收回了視線斂下眸道:“恭喜。”

“謝謝。”她不知道回答什麼,便只能訕笑著道謝。

“阿桑。”

薄景川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,宣誓主權般在祁名燁的注視下,伸手攬住了時岱岱的腰肢。

“在這兒做什麼?”他低聲笑問。

時岱岱沒說話,而祁名燁則看不慣薄景川這幅故意無視他的樣子,冷聲道:“既然她那麼傻的又選擇了你,那你最好把她給看緊了,別給我插一腳的機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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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……”祁名燁哼哼了一聲,“別怪我把她給搶走。”

“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。”

薄景川看向他,笑容收斂的說道。

“有些事可說不准。”祁名燁說著看了時岱岱一眼,眼神中的光芒依舊閃爍,“要是他欺負你,盡管來找我就是!”

時岱岱看著他,話沒說出口,他就揮揮手告別了。

“我還有事,先走。”

語畢,他便轉身悠閑的離開。

“阿桑,你答應過我,以後離他遠一點。”薄景川看著祁名燁遠去的背影,低聲對時岱岱說道:“你要說到做到!”

時岱岱見他一臉認真,好笑的點頭:“好了,知道。”

離開婚禮現場後,祁名燁回到自己車內,他視線落在掛在鏡子上的手工娃娃,伸手將其取了下來。

那是時岱岱送他的禮物,他一直保管到現在,舍不得弄髒半分。

到底,還是妄想了……

祁名燁看著那做的不算精致的娃娃,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的神色,半晌後,才開車離開。

丁茜童拿著一杯酒,看著時岱岱和薄景川在那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,便沒有過去打擾。

她剛想找個地方坐下,一個身影從她身邊走過,不小心撞了她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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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茜童穿著高跟鞋,本就不習慣,被這麼一撞,腳瞬間就扭傷了。

那人連忙道歉:“對不起對不起,你沒事吧?”

陌生男人過來想要扶她一把,丁茜童暗叫倒霉,看對方滿臉歉意,立刻擺手道:“我沒事。”

男人再三確認她真的沒事後,才離開。

丁茜童低頭看著自己扭傷的腳,剛想繼續往前走,胳膊便被人扶住了。

“別逞強,我扶你坐下。”清冽的冷香傳來,她抬眼看著身邊的男人,面色怔了怔。

紀易年扶著她坐下後,便在她跟前蹲下脫掉了她的高跟鞋。

“你做什麼?”丁茜童連忙要把腳收回來。

“別動!”

他用力固定住她的小腿,看了眼她扭傷的情況後,開口道:“回去冷敷一下,再貼個膏藥休養下就好。”

“什麼時候回去,我送你?”紀易年抬眼看向她,語氣溫柔。

丁茜童不自然的別開目光,“不用你送。”

他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,“給個機會吧。”

“什麼?”

紀易年見她面露疑惑,輕笑了一聲道:“追你的機會。”

聞言,丁茜童安靜了下來,看著他道:“我有男朋友。”

“我知道,你們已經分手了。”他語氣肯定,仿佛沒有什麼能瞞住他的口吻。

“上次我就說過了,你心裡還有我。”

看著他這副自信的姿態,丁茜童心裡郁悶極了,“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啊?”

“眼睛是騙不了人的。”紀易年說著便站起身,伸手在她頭頂溫柔的拍了拍。

“管你怎麼說,我們沒可能了。”她煩躁的說。

“不要說得那麼絕對。”紀易年眼神勢在必得的注視著她:“童童,我愛你。”

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白,丁茜童神色僵了僵,一時有些無措。

另一邊,時岱岱和薄景川站在甜品桌邊挑選甜食,從懷孕之後,她就十分熱衷於吃甜的東西。

就在這時候,許承哲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。